2010年2月12日 星期五

終於感冒了

去年年終的感恩是「倩平一年來沒有住院,沒有感冒」。所以當我開始放寒假,能夠參加姊妹會時,我就預備在見證會那天(1/28)去作見證。豈料就在聚會的前兩天,我因重感冒而住院了。

這次是我媽媽先感冒,開始時只有點喉嚨怪怪的,怎知隔天一下子變得很嚴重,不但咳得很厲害,而且整個人都沒力氣,那兩天,她幾乎都在睡覺。她感冒近十天,還是咳得很嚴重。
我知道自己易感染,而且若感冒,情況會很不好,所以一直與媽媽保持安全距離。不料,一月26日去威克理夫上班回家後,我發現自己有一、兩聲咳嗽,喉頭癢,身體好像也有一點不對勁,有鑑於媽媽開始時也像我一樣只有一點咳嗽,但隔天就變得很嚴重,我怕自己也會像她那樣,所以我就吃了普拿疼和咳藥水,希望能把感冒病情壓下去。
隔天感冒的症狀全部都出現了──咳嗽就比較明顯,還有骨頭痛和頭痛,雖然如此,初期的情況好像沒有媽媽那麼糟,我還很得意自己即早警覺做了處置。沒想到,咳得愈來愈嚴重,咳出很多濃痰,也有一點發燒,由痰的味道,我知道是有感染的情形。由於現在在洗腎,我就請洗腎診所的醫生開藥給我,不過效果似乎不好,因為到了一月30日,自己覺得十分疲倦、無力,整個人沒有精神,什麼都不想做,只想躺著。但躺著卻無法好好休息和睡覺,因為咳得很厲害,剛要睡著,又被咳醒,而且一直需要吐痰。
二月1日去洗腎時,整個人的情況很不好,洗腎中咳得很嚴重,讓我警覺到是否該去照X光或急診,但這次感冒我都只有輕微的發燒,都不到三十八度,沒有達到急診的標準。可是咳得真的嚴重,且有一週了,晚上睡不好,且吃不下,因為也有點腸胃的不適,實在有點擔心。洗腎回去,仍是有點發燒(37.6度)於是打電話給洗腎診所,詢問李主任該怎麼處理。李主任要我先吃一顆普拿疼,看看是否會退燒,等第二天早上再看該如何做。
二月2日早上,我已退燒,但整個人有氣無力,而且咳個不停,醫生和我都怕變成肺炎,於是要我去急診。抽血的結果:白血球15,000(正常是5,000-10,000);發炎指數4.8(正常是0.5);X光顯示還未到肺炎,只是支氣管發炎,左肺痰很多。因為我是紅斑性狼瘡的病人,且在洗腎,急診醫生擔心若不趕快用抗生素,恐怕會變成肺炎,所以決定讓我住院治療。
我很痛恨去急診室,因為又亂又吵,還好李主任要我白天去急診,人不多,又遇到一位很親切的女醫生,所以整個過程還算順利,只是等病床等了好久,不能吃、不能睡,擠在急診的小床上,真得很想回家。此時,急診的人不斷地湧進來,大部份都要住院,而大家都想住健保病房,我為了能早點進病房,於是同意兩人房亦可以。
好不容易在傍晚住進病房,我已被折騰地說不出話來,但至少可以安心躺著。只是一睡著就咳醒,且痰很多,根本無法睡覺。這種濃痰,是黃綠色,另有一些咖啡色,不吐出來,會變成肺炎。努力咳嗽和吐痰,更讓我精疲力盡。隔壁床的阿嬤的腳有蜂窩性組織炎,非常疼痛,她整晚在哀嚎,更讓我無法睡覺。
用了抗生素後,覺得情況好一些,但咳嗽還是很頻繁,而且覺得肺的深部有濃痰,卻咳不出來。所以我請醫生讓我吸蒸氣,同時要外勞SUMINIH幫我拍痰,情況終於控制住了。由於只是因為要以點滴打抗生素,所以必須留院治療,我和SUMINIH都睡不好,也十分無聊,所以和醫生商量,在打完五天的抗生素流程,就改口服抗生素,所以我在二月6日出院回家。
出院前一天,我的左膝積水、痛得不能走路,起立和坐下都得要SUMINIH摃著,還好巧遇陳政宏大夫,他一看,發現我的左膝後面有一水囊腫,且膝蓋積水,於是請總醫師幫我作超音波檢查,並把水抽出來,順便檢驗裏面是否有感染。因為前年我的右膝在幾次積水後,竟然有細菌感染,我很怕左膝也發生同樣的情形。為了保險起見,出院後,我去找幫我換人工關節的醫生,陳主任曾警告我不可隨便讓他人抽我膝蓋中的水,因為可能造成很嚴重的感染,所以這次我很小心,不希望再發生一次膝蓋遭細菌感染。
視我為朋友的陳主任原本要我在二月7日的一大早到榮總讓他看一下,然而剛出院很累,天氣也不好,左膝的情況似乎還好,所以我就沒有去榮總。但左膝一直不舒服,腳無法彎曲,走路也會痛,加上咳嗽咳到我的椎間盤疼痛地不能自由活動,所以趕在過年前,還是去了一趟榮總。膝蓋抽出不少水,陳主任說是一般的發炎,所以不需要擔心。而我的椎間盤的第四、五節本來就有病變,服用一些止痛藥就好了。
生病辛苦、住院辛苦、看門診也辛苦,但至少應該可以平安地過年了吧。I do hop so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