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3月12日 星期五

2010.03代禱信--小屋

















去年年終我四處向人見證:「感謝主!倩平一年來沒有住院,沒有感冒吔!」。所以當一月份開始放寒假時,我就打定主意,要去姊妹會的感恩見證聚會中作見證,即一月28日。豈料就在聚會的前兩天,我感冒了,又因咳得相當嚴重,有許多濃痰,又有一點發燒,洗腎診所的醫生和我都怕變成肺炎,所以於二月2日去急診,並於當日住院打抗生素。
很久沒有生病,這次不但讓我咳到肚子痛,連腰椎都閃到了,好幾天不太方便活動。二月23日還接到三總來電,說我住院時送驗的痰檢驗出可能有結核菌,要我速回胸腔科看診。後來再進一步檢驗證實是虛驚一場。但經過這一連串的不舒服和遇到的狀況,讓我深感到──能平安無事的度日,不是理所當然的,而是上帝的憐憫和保守。
在住院期間,有機會閱讀一本小說,<小屋>,以小說的形式來描述男主角麥肯深入記憶中最黑暗痛苦之處,尋找真正的愛與救贖的故事。用故事的筆法來呈現出麥肯處理他的「巨慟」,和三位一體的上帝爭辯──是祂們枉顧他的孩子,以至於幼小的孩子慘遭不幸,但經過與上帝間的坦誠分享、討論和辯論,最後,麥肯知道上帝愛他的孩子和所有的人類,能自在的享受與上帝同在的美好。這一切都發生在「小屋」裏。
麥肯有六個孩子,某個暑假結束前,他帶著其中三個孩子到山上露營。開心的假期正要結束,卻赫然發現小女兒蜜思失蹤了!經過警方地毯式的搜尋,最後只在一棟山間小屋發現了蜜思血跡斑斑的紅色洋裝……。
事隔三年半,蜜思遇害的「巨慟」仍籠罩在麥肯心中。在一個郵差無法送信的暴風雪天,麥肯竟在自家門前的信箱中發現一封署名「老爹」的信,信中只邀請他週末到「小屋」碰面。「老爹」是麥肯妻子小娜對上帝的暱稱,而「小屋」則是他回憶中的至痛。這是某人開的一場惡意玩笑、殺害蜜思兇手的邪惡計畫,還是上帝真的送來了一封邀請函?
麥肯瞞著太太,去了小屋,在那裏他遇到了三個人(在小說中的三位一體之上帝),也開始他與上帝之間的相處、衝突、以及至終改變麥肯對上帝的看法、態度、和關係。麥肯曾大膽的向上帝發怒──為什麼讓他至愛的蜜思遭遇這樣慘絕人寰的事件?上帝愛蜜思嗎?當蜜思遇到這麼大的難處,害怕時,上帝在哪裏?但也在與上帝的對話中,漸漸明白上帝特別愛蜜思,當蜜思遭難時,祂也和蜜思在一起。麥肯也收起了對上帝的「敵意」,開始享受與三位一體的上帝在一起的甜蜜。
每個人的生命中不免會有「巨慟」,如麥肯所遭遇的。但你要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它?讓自己舒服些地躲避?或可能經歷撕裂心痛地去面對,然後去饒恕、得救贖和愛呢?在「巨慟」時,你和上帝間的關係如何?那時,你會如何看待上帝。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。
我是會躲避的人,因為不想再經歷一次痛。這也顯出我還不夠信任上帝,對祂的愛和救贖無法百分之百的信靠。我想,這是我未來要學習的功課吧!
※近期的需要和代禱:
1.求主讓我與祂有更深地團契,更多認識祂的權能和慈愛!
2.求主幫助我學習「坦然無懼地在祂面前傾吐心意,無論憂喜」!
3.求主保守有健康的身心靈,能以無憂無慮的服事主。
4.求主保守每週三次洗腎順利。若主許可,賜給我有換腎的機會。
5.求主祝福每次的教學,以及在威克理夫的各項服事。
願 識主更深!愛主更深!

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

醫二三事/順走,蘭醫生

http://udn.com/NEWS/HEALTH/HEA2/5464948.shtml

【聯合報╱記者╱張耀懋】
2010.03.10 02:41 am

曾獲第六屆醫療奉獻獎的前彰化基督教醫院院長蘭大弼,昨天上午在英國倫敦1家老人安養院辭世,享壽96歲。

「這外國的房子怎會有中文字?」女兒指著一幅老照片的門牌好奇地跟著唸出來─「蘭寓Formosa」。

彰化行醫28年 正港台灣人

從倫敦搭地鐵轉火車,40分鐘即可到達這南邊小鎮Smitham。12年前造訪時,房子的主人是在台灣就熟識的老朋友,年已80,還親自站在火車站旁等我們。老先生健步,一路叮嚀那兒有小坑、石頭,不到10分鐘就到這個沿小山坡而建的社區。一排小別墅,除了門口中文門牌,還有那座用樹叢修剪而成的火車頭,一眼就找得到。「那是台灣的火車頭哦!」蘭大弼(David Landsborough IV)謹慎地從桌上拿出一本筆記本,上面簽滿了來自台灣的訪客。


「他是英國人了?」女兒還來不及趕上那次拜訪。「也不能這麼說啦!」上次同行的老婆大人若有所思,「他們來台宣教行醫,奉獻一生後,老了做不動了,就返鄉去,一來落葉歸根。」老婆大人有些感傷了,「二來,其實也是真正的理由,是他們覺得不能再為人服務了,就不想『賴著你』,反而讓你為他們服務,所以回到原居地。」跌回記憶的老婆大人頓了一下,「都來台數十年了,家鄉變了,兒時玩伴都不在、生活習慣也都變了,怎麼養老?」老婆大人十分不捨。

蘭大弼就是這樣在1980年退休,和妻子高仁愛醫師返回英國。算起來,蘭大弼可以算是道地的台灣人,1914年在彰化出生,從小跟著台灣孩子打赤腳,在田埂中玩耍,以致於後來穿皮鞋時覺得非常不習慣,直到17歲才返倫敦習醫,再至中國大陸,泉州經驗顯然是他醫療事業的啟蒙地,1952年重回彰化醫館行醫28年。要說蘭大弼的故事,得從他父親蘭大衛說起。蘭氏一門對台灣醫療影響很大,不只是創設、擴充彰化基督教醫院,豐沛中部醫療資源等硬體建設,蘭氏家族的醫者風範、醫療大愛更是遠流傳。

「這是他們的故事嗎?」女兒指著一幅油畫。

切膚之愛,1956年,畫家李石樵應當時高雄醫學院長杜聰明之邀,將那一場不平凡的愛凝結在台灣人的記憶裡。這幅畫一直被高醫當作「鎮院之寶」,不是畫的價值,而是畫中的醫者大愛的重量。那是有關蘭大弼父母─蘭大衛與連瑪玉的故事。

「還有什麼好辦法可幫幫這孩子?」1928年,13歲的周金耀還是國小5年級生,不慎跌傷右膝蓋關節,原本只是外傷破皮,不料幾天遲延,傷口感染、浮腫化膿,輾轉求醫近一個月後,至彰基求醫。當時蘭大衛全家在中國山東煙台。先由其他醫師手術清創、抑制傷勢惡化;唯住院3個月後,傷口始終未癒合,恐需截肢。已經照顧周金耀數月的連瑪玉憂心如焚。蘭大衛殫精竭智,「有了!」那是1921年出版的一本外科書籍,此書在彰基院史館仍可以找得到。蘭大衛靈光乍現,但又黯淡下來,「有一種植皮手術或許是唯一希望。需割切其他部分皮膚。」 


畫家李石樵1956年應高醫院長杜聰明之邀畫的「切膚之愛」油畫,為高醫大收藏、展示。
「那割誰的皮膚呢?」女兒張大了嘴,等著結局。傷患體力太弱,不合適;他的養父母需種田養家、照料周金耀,也不可能。「割下我的皮膚來補,可以嗎? 」蘭夫人自告奮勇。在幾無可選擇的情況下,蘭大衛按照書上所述,在連瑪玉身上取下四條約手指長寬的淺層皮膚,移植到周金耀的腿上。

「我忽於麻醉中甦醒過來;並親眼瞥見蘭醫生正在動手術,開始切割也被麻醉中的蘭媽媽腿部皮肉,當時我有如觸電一般的震駭!這時我才想起,當天蘭媽媽說要割皮膚補給我的事竟是真的。」日後成為牧師的周金耀每每回憶這段經歷,就有說不出的感動。

這次手術並沒有成功,經過一個月之後,蘭大衛再採周金耀左大腿很少部分的皮,以細片撒播於傷口才逐漸長出皮膚來。再經二次手術,才全部痊癒。

蘭大弼在講述這段歷史,還特別翻箱倒櫃找文獻,說當時英軍已做過這種手術了,蘭大衛做的皮膚移植應該不是台灣部分文獻記載的世界首例。蘭大弼還發現,當邱吉爾還是小少尉軍官時,也動過類似手術將皮膚捐贈給一名同袍。事實上,醫界在1943年以後,才逐漸發現皮膚的排斥作用,1970年代才開始有成功率較高的皮膚移植手術。切膚之愛手術的作用應較接近傷口皮膚覆蓋。

一對飄洋過海白人醫師,切下配偶身上的皮膚,移植在一個不相識的異國男孩身上,只為了搶救這位異國小孩的生命。

握暖台灣病患的手 放下了

蘭大弼就是在這樣的宣教醫師家庭中成長,耳濡目染,以蘭大衛為身教的另一典範,日後再述。到彰基院史館參訪時,你都會聽到這在蘭大弼身上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習慣:冬天很冷,蘭大弼聽診前都會先用手握住聽筒,告訴病人不要擔心接觸時的不舒服,因為他已經將聽筒握暖了…。不過,這一次,那雙握暖台灣病患的雙手,放下了。

諮詢、圖片提供:

●中央研究院台史所副研究員劉士永

●彰化基督教醫院蘭大弼追思禮拜資訊:

1.英國:Friday 12th March at Redhill URC, Shaws Corner, Redhill, Surrey, UK, at 10.30 a.m

2.台灣:5月1日下午2時,彰化基督教醫院教學研究大樓12樓蘭大衛國際會議廳舉辦。

【2010/03/09 聯合報】@ http://udn.com/